Monthly Archives: December 2011

镜中自我

自己往往是看不到自己的影像,比如言行、举止、或者是走路的姿态。 往浅的意象说,就是我没有穿衣镜;往深的意象,就是,我自己看不到自己。 然而好像泅水的人,溺在水里却拼命想要冒上来吸气一样; 想起来过往的时光,比如现在的时光 ——那一切坏的、或者好的事情,一切坏的或者好的教训,都只是为了让一个人变得历练而成熟,不忘爱与自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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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

最近工作非常累,其实连续很多天,大概有多久,自从11月开始,工作就开始侵袭生活的每寸空间,自从进入12月,同事休假,工作量成倍增加,然而很多时候也不得不边学边做,有时候或许没有把握“快餐”要领,做事太下细或者太在乎自己的价值判断,反而是两头不讨好——在做都市新闻这条路上,我的确是个新手,而且是个不太会的生手。 如果让我做调查性的东西,或许还有些自己的套路,按照研究计划的程序:题目、研究意义、文献、方法,然后开始做,做出来写——整个流程,大概无论怎么压缩,也压缩不到日常的零碎时间拼凑起来那样做成。 然而都市新闻,每天都是新的,就像口香糖一样,快速生产,快速消费掉,看一眼或许就不再有第二天再回溯的时效价值。比较压迫,或者就是要求多一些就是,在日常新闻的处理中,还要留意到调查性话题的资料搜集,于是连续十几天都追踪某一话题,虽然很疲惫,但攒下了一点东西,也不知道可以做成什么样——但自己全然明白,那只是个资料拼凑而已,根本算不上严格意义的“调查”,虽然我始终认为,质性研究将就的深度个案,价值上并不会输给宏观的数据,或者方向性的统计等定量结果,然而似乎不少新闻者,仍然认为“现象”“个案”不具有说服力,只有官方数据才有说服力。 作为一个受过社会科学训练的人,我想我还是很受研究方法课程的影响,迷信数据才是真的迷信,数据只能代表最浅白省时的结果,而质性资料、个案往往需要时间、精力的投入更多,而说明的问题在同一话题上更深入——当然,在都市报类媒体供职,又不是调查记者,我很难有几天的空闲时间,也很难自由选择题目去操作,因为有daily staff需要跟进,要到现场,要报道,要“抢”点——大概这个行业需要的是无知的亢奋的人,什么都抓到那就最好——而如果我有了自己的判断,有自己的价值观,而且还跟大部分主流的不那么契合,那就是我应该进行自我反思与自我怀疑了。 以周日的发稿为例,发出来的在这里。全场讲座有余光中、陈若曦、陈丹燕、尤今四位作家,谈吐皆不凡,然而碍于版面限制(所谓版面限制,也就是新闻价值判断—比如重要事件、政治新闻或者突发事件类远远比“文化”“思想”类来得刺激眼球),于是整篇报道就缩水成为余老道歉的花絮小料,碍于职业要求,不方便公开贴出原稿,那就简化成一句话牢骚放在这里,姐不爽。 以下是小粉丝的花痴时刻: 姐终于见到了陈若曦,五六年前上台湾文学课,她和她的大学同学们就是一丛璀璨的名字啊,随便拿出一个就是现代文学、文化界有名的人物。她在六十年代“投共”,作为一个笃信社会主义的行动派。 在一堂大陆的财大气粗的高校主办的讲座上,她无非也就讲了些客套的有关主题的话,一点也不深刻——比如反思人生,或者如何看待过去与未来,这些都没有。但我想,哪怕是些冠冕堂皇的话,对苦逼的现时的我也很有意义,比如,她认为,旅行可以简化为“走出去”,走出家,走出校门,走出生长的城市,走出自己的国家,背包,打工去旅行。她说,“在路上的人有个好处,有人掏心掏肺跟你讲”,这一点我很有体会,旅途中的陌生人,大都友好而不设防。她又说,旅行不一定要舟车劳顿,可以先神游,从阅读开始——对于我现在这种困兽状态,阅读都成了奢侈品。 有人问她,七十自述《坚持 无悔》,有没有想过妥协放弃,是什么支撑一路走来?但她也不直接回答,仍然是一些婉转的话语,说“很难作答。”说自己父亲没有念过书,从小只教育自己不能说谎,只说真实的事情,不然就不要说。 她说,“一定有一些妥协,人情,有些话不能讲”,又说,“用文学洗涤人生,人生要懂得去爱一个不完美的世界”。 爱一个不完美的世界是很高的境界,而我目前无法达到那么宽,因为困在周围,似乎也不能脱身,总觉得限制多多,也很郁郁,让我如何去爱呢?大概我的爱是很世俗的爱名山大川,爱所爱的人,对于生活中的不顺利,遇到的瑕疵或者不快,一点也爱不起来。 后来我发现她离开大陆去到北美,又到了香港教书,地点在新法书院——那个中学我曾经去过,在旺角东出站,经过培正中学,绕一个大弯,我曾经在那里考ibt. 而她在北美还做过银行职员,大概她内心也并不觉得banking是一件最愿意做的,只是某些时候,不得不做而已——那么我就宽慰许多,人总有很多没有选择的时候,那也只能随遇而安,但最终没有放弃自己所长。 所以人生是有意思的,她爱自由大于爱情,行动力强,又超级有个性,所以我跟她说,我一直很景仰您。于是,这位短发、精练、讲话有力的花白头发的婆婆写了这句话送给我: 有自信的女子最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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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惧怕的

就是被透不过气而连续奔波的工作榨干了自己的空间 好多时候,念头,想法,对细节的热爱,都是被日复一日的琐碎事务和多头进行鞭打得自己很像一个机器——如果是那样,我真是宁愿做Moon里的一个替身。 没有周末的11月,依然没有周末的12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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