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thly Archives: December 2009

这些时刻安静地跌宕

2009年,是从家里开始的,在家里过了元旦,在没有暖气的有点湿冷的天气之下。看到大家纷纷开始总结旧年,有文艺青年继续理想宣言,有女青年在群邮里发表新年祝福,等等——虽然这有迎合潮流之嫌,然而可能不同人总有不同的盘点——在距离新年还有半个月的时候,各大周刊纷纷抛出以十大xx为噱头的总结爆料。 想说说对2009年的真切感受?还真是复杂,生活在游荡。 回到hk之后,有了一个 顺利的开题,期间跟友人行山散步腐败无数。 春节,春节当然回家了,只是时间很短,留出来时间见到回重庆的老同学们,很靠谱,渝北腐败的地方太多了真是让我难舍难忘。 在hk见到张鸣老师,以前上他课的时候,我多半都还是个不懂事的xph,然而在铜臭昭著每逢节庆必然挤满人傻钱多的陆客大妈的商场里跟他见面聊天,我承认我在这座紧张焦躁拜金物质的巨型城市里,终于有了一点点回归自然的状态。 四月中旬独自寻访北京,寻亲访友,故园已非独径,往事不可追。只是庆幸有那么多朋友,在一座城市的各个角落里各自奔忙,闲下来就可以聚聚。回来落实了11群邮,很多时候都以灌群邮为乐。 五月底出发去做田野,断断续续到八月底——其间的辛苦,还有一些意外,已经不想再提。但是那些可爱的人,提供帮助的人们,我由衷谢谢你们。 那种简单的生活,随时都能听到江上汽笛,告诉你要出发了这种讯息的小城生活,真实,生活化,没有一点矫揉造作的痕迹——在地图上那就是一个可以被忽略掉的点。只是那艘好多次我脚踏船老板吆喝要开船的乡音跑下一百多步码头的梯子,在烈日和混浊的江水里看着远方,破旧马达不断发出巨大噪音,往来两岸的人们把观赏各种装潢的五星级游轮当成一种当地新闻和视觉享受的时候,那就是真实的小日子——当然,同样的感受可能有人觉得脏、热、甚至小渡轮上的气味都不那么好闻,但它只要一块钱一次。小贩们挑着担子,毛巾搭着的是新鲜的桃子,葡萄,他们负重走下一百多步的梯子,过江,在水位没有爬上175米的时候,要爬上一百多步梯子,然后把货物运送到山上——总之,这就是一个体力、汗水,与艳阳和高温作战的过程。那段时间比较累,因为高温,缺水中暑都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6月底去了台北,打着开会的名义,见到了台北的朋友们,吃正宗小吃,听当地故事。在台北,多的是激动且疯狂,直到现在想起来累得还天旋地转。跟着阿Kin学长两个人在艳阳下拖着箱子找车站走了半个小时,历历在目。 回重庆后被老同学忽悠去了竹海美景和高山温泉,和这个从小学开始就是同学的老朋友海侃——总之,那时候觉得生活一切都好,都好极了。之后中暑一次,好像都没有遇到过那么严重的中暑,可能是太劳顿,十天之内辗转各种城市,一直都奔波在高温地带,又热又湿还要走亲访友,重庆,深圳,香港,台北,然后再回来,不行了只有跑回老家的山上去避暑,才休息妥当。 然后回到field site继续,继而遭遇人生第一次车祸,虽然当时我还很镇定,还在照顾朋友,跟家人朋友联系。然而一天之后,安静下来,仍然需要面对内心恐慌——Frank同学这下理解我了。见到在当地的老同学的爸爸,还是忍不住哭了出来,虽然被长辈教育说还是阅历尚浅,人生还有很多次挫折需要面对。只是这种接受过程还是需要时间,也需要消化。 9月初的几天在成都,跟着家人,跑了半个城去找曾经喜欢吃的DQ吃,结果发现味道已经远远比不上hk的冰激凌了,虽然我都不记得人家名字叫啥。在那里见到几年不见的德甲大哥,我那时候都还惊魂甫定,只是这位大哥仍然灌输了不少务实真切的人生观给我。在很宁静的小区里跟家人散步,一起吃精心调制的川菜。在很熟悉的琴台路上买小东西,买彝区来的茶。 然后我有小侄女了,在我离开家之后的几天里,那时候我在hk,目前还没有跟她直接见面,但随时准备负担起买奶粉的任务。 秋季学期继续给MA课程当TA,无非就是准备课程材料,跟老师沟通;老师就是老熟人Dr. R. 系里教授们听闻我的惊悚遭遇后纷纷表示关切,其中就包括Dr. R,只是自控情绪还没有成熟强大到随意控制,然而在Dr. R那里得到的帮助和关心仍然是很难形容的。我想准备课程会面的很多时候,得到Dr. R的建议和鼓励,终于开始扭转形势,好起来,开始可以动笔写提纲,写论文。 之后继续每天平静,枯燥,简单重复的工作,写论文。心中有很多狂野的想法,打算一个一个安静的实现。没有去AAA,到目前为止不知道到底不去的决定正不正确,但总之,我当时很难有冲到台北去的那种精力了,半年以来有点累了。 11月底被老同学班花拉出门踏青寻访著名的高铁维权村菜园村,看看社会机制透明的伪资本主义社会如何力图文明面对拆迁问题。第一次看到元朗的山水,看到新界西边境的高山,废弃少用的军用机场,非原居民的铁皮村屋,小溪和农田。 在hk这个地方,居其不易,说不出来什么严重的感受,没有追同学们热爱的各种电视剧,不追星(罗大叔不算星,是音乐家),不看漫画,继续不看春晚不看ccav,对各种流行潮语持续out,对各种颜色的丝袜继续过敏,有空的时候,或者心烦的时候,就叫上楼下的Edgar同学一起在楼里追忆少年往事,出门吃饭,去海滨公园,搜寻旺角寻找娱乐,沙田和尖沙咀的小bar, 等等。或者半夜骚扰可怜的班花同学,横卧在沙发上开始卧谈。总之,郊道的昏黄灯光,马料水夜晚的潮水,有我的身影。 总之,在hk这座我难以形容的城市,每半年必须出门一次才能重新获得继续的新鲜感。于是,不久之前,我到了马来西亚,一个人闯荡了吉隆坡和马六甲。尝到了来自热带的新鲜水果,遇见了善良热情的异国华人家庭;我看到了无比多的精美的清真寺,走进马来社区。我走近了青云亭,五百多年的华人庙宇,不知道在天朝这个最善于毁灭遗产的国度,这样老的寺庙还有几间。于是我知道了山城怡保,而我的家乡重庆也是山城。于是我知道了雨城太平,那个雨水很多的城市。我来到葡萄牙人后裔聚居的小村庄,他们在欢天喜地迎接圣诞。站在St. Paul Chapel含铁的石头透过岁月洗刷而发红的痕迹上,十二月的烈日,行山的汗水,红色鞋子的脚步,叹两口气就看着一望无尽的蓝色的远方,那就是海峡。我庆幸这座古城还没有开收“古城保护费”,像堕落的丽江一样,我庆幸古城的小老板们大多数还是本地人,街坊邻居还很亲切。我庆幸那种华人社会社区邻里的质朴热诚,乡情,虽然在大陆这种伪高速发展且被无良奸商和贪官们带坏了的小康社会难以寻觅,然而在台湾和马来西亚小镇,仍然可以感受到。 回到hk,见识了人挤人式的平安夜,发誓再也不去第二次围观新年夜。回到hk,明显感受到空气质量糟糕,看不到蓝天;而到了深圳就更比hk还糟糕,脏得污垢都打扫不干净的地板。出关之后虎视眈眈的人群——虽然据说,那已经被整顿过了,比起来国内其他火车站已经好很多了。 09年在重庆和台北都见到了大学学长Frank同学,真是有点感叹,世界不小但是也不太大,因为他平时都在洛杉矶而我平时都在香港。幸而网络是一个神奇的东西,据说网络发展应该归功于光纤,于是得把荣誉算到前校长高教授的头上,但总之,不论身在哪一个角落,在吉隆坡能随时跟国内的兄弟伙们谈人生,在哪里都能够跟家人保持联络,比起来以前士子寒窗好多了,只是现在都不一定包办颜如玉或者黄金屋。 这估计不算什么典型的总结帖,跟一些文艺青年的励志宣战贴比起来,更像一个走累了的游客写的马马虎虎交差的东西。如果说非要写些什么送给本命年,那就是一切安好,继续享受风景,多吃水果和素菜,少吃肉——素食更环保。 谢谢Lube乐队的各位老师,纵贯线的各位大叔和coldplay的大叔们,还有oasis的痞子哥们,徐佳莹老师,蔡健雅老师,等等,在我郁闷的时候老师们的音乐给予了无限宽慰。 向2009年每一个关心我的兄弟伙们,老同学们,精神牵挂的奋斗全球各地在不同战线老师们,还有亲爱的家人们致敬。恩,本命年来了,老虎要发威了。比较厌烦各种激动人心而做作的言辞,越来越粗线条了,那么就如此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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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less Summer in Dec. (二)馬六甲人

(二)马六甲人 在马六甲的几天里,碰到不少马六甲人,给我很深的印象——接触的两家当地华人家庭,对我这个外来游客都非常热情,他们很善良,工作很努力,他们对人很真诚,让我很感动……好像我不是从外国来的游客,而是在他们这个古老的社群里了一样。总之,这些体悟,如果不是一个人出门远行,是无法体会到的。他们的善良而热情,让我的这次旅行有了更深刻的意义,收获的不仅仅是风景,还有很浓重的人情味,在中国和平时的社会里很难感受到的那种universal的东西。 Mr. Chan一家人是回老家度假的马六甲人,在邓宅民宿碰到我之后,就邀我一起玩,他们的儿子,十二岁的子恩弟弟,每天都来民宿等我,要带我去逛小镇;为了让我看到更多的本土风景,他们都常常会照顾我的行程,开车带我去一般背包客去不到的地方,比如圣诞氛围的葡萄牙村,沿海酒店里的海港(因为好多沿岸已经被填海工程占据);他们的朋友,在本地生活的Mr. & Mrs. Hew也开车带我去原始森林,蝴蝶公园,建筑公园等等;带我去马来社区喝纯正的大杯果汁,吃当地最有名的“家乡菜”北栈,还有黑胡椒特色的葡萄牙餐…… 很多时候,走到Mr. Hew的书店,感觉都好像我是这里的一份子了,他们出门就跟邻里招呼,真是太有传统乡情了,我一直在想这里的人为什么这么打动我呢? 那时候,我才想起来是什么触动我比较深?原来这种小镇,没有被商业化的旅游业的急功近利渗透的小镇,很像我的老家,也是一个古老的小镇,汽车开不进的青石板路,和清代风格的木楼民居。从小到大每次回去,家人带着我,从街头走到街尾,跟每一户街坊招呼,在这里有爷爷年轻时候混迹的饭馆烟场,还有外婆的老房子,还有爸爸的童年——总之,同一片土地上大概爷爷的爷爷就曾经走过。只是很可惜,这么有传统风情的小镇,因为水库工程淹没了——虽然我再也不能回到过去的老家,但是同样的感觉在类似的小镇,还是能够感受到让我触动。 临走的前一晚,仍旧是季风暴雨一阵,但因为是假期,所以会有街市;小弟和Mrs. Chan陪我逛街市,小弟会问,这是不是很像香港旺角?虽然他没有去过hk,但是他看老夫子和新闻,也知道旺角一带会有街市,好像还是从高空砸腐蚀性液体知道的……这孩子太聪明了,小学毕业全国考试全科A. 只是他很害怕海啸,所以都不是很敢走到海边,也不敢住在海边,希望等他长大了,不要害怕海啸了…… 跟他们道别的时候,我想起来我应该也去书店跟Mr. & Mrs. Hew道别,结果他们好像知道虽然我第二天要走但一定会去一样,切好了龙珠果(火龙果)等我。他们说马六甲比较安全,但是在KL这种大城市一定要注意安全。 在KL的时候,从住的酒店走路到了独立广场,又找路到了central Market, 包括巴士车站等等地方——那真是比重庆的车站,或者深圳罗湖这样的地方好太多了——起码不会有人看你一出来就会虎视眈眈地盯着你,跟你塞卡啊,拉你去黄牛那里,或者哄你去坐车。KL的感觉就是,一个典型的特别标榜穆斯林文化的现代城市,其实虽然从城市外貌上看起来,那两根玉米棒子一样的双子塔,和一个高塔,之外,其他的建筑好像都很一般(如果要看高楼就不用来了……直接去维港边神游……),感觉城市外貌都还没有成都重庆好看……但是机场服务还不错,虽然很多设施不一定有中国的好,但是起码服务态度很好,对游客很友好……总之,国人素质就不提了…… 养成的职业病,每天都会写很多游览笔记,每天都写完半夜,都会有数千,但是很可能报告式的日志无关,所以就不用贴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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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less Summer in Dec. 无尽的夏天十二月

http://picasaweb.google.com/tanxilin/Melaka2009#相冊在這里,KLIA的wifi速度不快,我現在也沒法上傳space圖片……等回到hk再傳了。我的習慣是就地解決游記,堅決不欠帳,所以在機場把游記日志給發了……回去就了事了…… 一场未知的旅行即将结束了,因为出行之前很多未知,所以才会在行程之中收获惊喜和意外吧。计划有点冒失,说道缘起,是看到liran mm的照片,去马六甲吹海风吧~于是就来了。来之前,什么景点,攻略都看得蛮少的,我想,应该还不错吧,去年被列入UNESCO cultural heritage. 马六甲就是一个小镇,这个小镇,在世界海洋交通史上的地位,从有航运这种方式开始就一直举足轻重,是几大洲商贸的咽喉。各种古迹都保存得很好,比如在这里可以看到明代中国小镇的天际线,老房子,还可以看到明朝华人墓葬的遗存,保存得很好——总之很多时候发现这里中国的成分比中国还中国,传统保留得很完整;也能看到葡萄牙、荷兰和英国的殖民建筑痕迹,每一期殖民统治,建筑都不一样:保存比较好的是荷兰红屋区,还有英女王巡视的广场,一根雕刻精美的水柱喷泉,Victoria Fountain,基督教堂,天主教堂,etc. 印度人在这里也有不少,从事借钱的商贸……好像就是放贷的;当然这里很像一个和谐的联合国,因为各大洲的不同民族,不同肤色的人群可以数百年来在同一个小镇生活而互补干扰,大家都从事商贸……比如从事信贷的印度人,从明代中国而来的交换香料的中国人,以及华人和马来人的后裔,继续从事跨洲商贸,葡萄牙后裔继续生活在海边,仍然保持自己的风俗语言,好像每一个族群都保持自己的独特风俗,收干扰比较少。当然在古镇里能看到没有“大蒜头”的清真古寺,倒很有中国古代建筑的风范:一个马来人告诉我,Cheng Ho…The first Mosque in Mekala is built by Chinese. 压根没想到,在这个清真教风行的国度,这个小镇第一座清真寺竟然是郑和修的(当然考虑他信回教,也有人认为他航海这么多次跑到东非中亚去,就是为了方便自己去麦加朝拜)……这里有始于1800年的华人宗亲会馆——侨乡闽粤的朋友说,中国都找不到这么古老的会馆……这里有四五百年的古庙青云亭——其实最初并不是庙,而是海外华人的社团组织,解决问题矛盾而设立的类似于法庭一样的东西。随便从一口华人古井往下清理,当然,肯定可以找到从明朝开始的瓷器碎片。这里的小街上可以随便买到几百年前的古董,好像世界上任何一个角落的东西,这里都可以找到。这里有Hindu 庙宇,还有马来人居住的传统房屋——所以,小小的几平方公里之内,在明代中国,欧洲殖民地,印度商区,华人与马来人的后裔本土文化之间穿梭。 最早的开拓者是郑和,只不过他的风格太有和平崛起的意味了,下了七次西洋,只是为了彰显国力和交换香料,还带来了打井和航海定位的技术;在他最后一次下西洋之后的几十年里,欧洲人来了,开始海上争霸,葡萄牙人,荷兰东印度公司,英国人,日本人,二战之后又被英国人统治了一遍,最后独立。诡异的是,下西洋七次弄得大明朝国库亏空,拥有当时最庞大船队和最先进航海技术的天朝,居然开始实行海禁,隔绝了世界……总之,好像这样子的思维不知道逻辑在哪里,而且从郑和下西洋的经历来看,太友好了……在现在这样的全球市场情况下,必然行不通…… 当然,这里几百年来就有华人社区了,他们告诉我,他们的历史书上写道,明朝有个公主嫁给这里的苏丹,带来了数百个ppmm……很难确认这是不是马六甲王朝在yy,因为这种嫁公主和亲的大事,天朝正史没提到过,况且马六甲是天犯不着的小国,犯不着嫁个公主过去……很有可能是天朝随便挑了个宫女之类的给个封号就嫁过去了……这里提到是Hang Li Poh, 很奇怪的姓,无从可考的人——哪怕这就真的是野史轶闻,但是对于这里的华人却非常重要,就像明朝的华人墓地一样,象征意义远大于史料真伪。他们问我,你知道Hang Li Poh么?我说不知道……真的有这个人么……然后问我,你知道我国的总理是谁么?我们都知道中国国家主席是胡core……我又汗了,说我不知道……名字太奇怪了我记不住…… 唯一头痛的就是,中文地名跟马来、英文地名是不对等发音的,所以,要手持两份地图,如果要问路,得选好地图先……但是当地华人,在这里安顿了几百年,都很习惯这里了,他乡也成了故乡——比如当地书店老板Mr. Hew告诉我要生活在这里,首先要成为语言天才先,华人必须会讲华语(国语),广东话,福建话(Hokkien),客家话,然后他们的国语马来语,必修英文,如果有邻居是印度人,还会掌握一些他们的语言……总之,谁想联系这么多语言,就把自己扔到马六甲吧。本地的华语电台,也是各种语言交错,国语马来文,英文和广东话——当然主要是我听不明白Hokkien所以不确定有没有。当然,他们讲的广东话,没有hk人讲广东话那么咬文嚼字发音到位,发音不是那么重。这也是会广东话的便利之一了……因为n多海外华社都是讲广东话不讲国语的…Mr. Hew跟我纠正中文街名的错误,比如现在中文“鸡场”的地名,原意根本不是卖鸡的集市,而是广东话发音的“街场”,街市的意思。但是在山坡呆久了,早就习惯了立体的方向定位,我不得不说自己的拿着地图的平面定位感很差……   这里生活的一大便利之一是水果很多很便宜……比如山竹榴莲热情果杨桃……n多叫不出来名字的水果……小镇里的人还保持比较传统的街区生活,我到的时候不是假期,所以很陡店铺直接不开门,晚上七点就入夜了,然后街上一个人都没有——那一瞬间我有点纳闷,searching for fun的我居然看到一个晚上七点就安静下来的小镇……十二月季风带来的雷暴每天都会下雨,我走在一家印度教庙宇的附近,周围的店铺都关门入夜,才七点而已……印度人聚集在庙宇里,烟火缭绕,还有我听不懂的仪式歌谣,用扩音器唱——印度庙宇的隔壁几步就是古老的清真寺,而再往前几步,就是最古老的华人庙宇青云亭和香林寺——总之,多么宗教和谐…… 小镇的生活很简单,虽然自从旅游业兴起——特别是被UNESCO垂青之后,游客越来越多,印尼华人和新加坡人都很喜欢在这里买房置业,周末大部分是来自sg的车辆,堵得不行,本来以前马车走的道路,都是挺窄的。民宿小老板会说……所有的问题(堵车)……都是新加坡人带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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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秋的孩子

  以前只有诗没有谱曲的时候,偶尔也会翻翻林庚先生的诗集,简单,纯净,平静的一种境界。在先生九十五岁生日宴上作为小虾米,参加了一个温馨的生日会&送诗会,希望先生在天国也能感受到来自孩子们的祝福。   后来这首诗被谱成了曲子,然后第一次唱成了歌,好像是06年的时候,后来成为了系歌,不知道有没有正式宣布,反正就是了—燕园情不是也没有说是正式校歌们,然而也没有其他选项了。一直在想为什么系歌这种东西不是文言?或者百年前创系的时候,就该写写几句,说不定现在也成经典之作了;但是每次听到这首歌,我还是仍然被简单纯净的少年情怀打动,就像我第一次听到同学们和老师们的合唱一样。   虽然我一直也没有主动去唱过129,但是我是很喜欢这首歌的,好几次我都去凑热闹(以看为主),记得有一次张鸣老师还朗诵来着,然后姚姐姐伴舞,一个师妹还在跳舞的时候不慎摔了一下,估计是被裙子绊的——但灯光太黑,合唱和朗诵同时进行的时候,大家都不太能注意到那个师妹小绊了一下。   当然,作为新秋的孩子,再次听到这首歌总有别样的情怀,只是有点遗憾好像我从来都没有去唱过……毕业典礼也不需要唱,因为只需要哼哼燕园情的么……   新秋之歌    林庚   我多么爱 那澄蓝的天那是浸透着 阳光的海年青的一代 需要飞翔把一切时光 变成现在我仿佛听见 原野的风吹起了一支 新的乐章红色的果实 已经发亮是的 风将要变成翅膀让一根芦苇也有力量啊 世界变了多少模样金色的网 织成太阳银色的网 织成月亮谁织成那 蓝色的天落在我那 幼年心上谁织成那 蓝色的网从摇篮就 与人作伴让生活的 大海洋上一滴露水 也来歌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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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論主題 我们

嘿嘿,又一个好朋友扯证了……转载&恭喜……我高中时候的跑友mm和经院的没有风同学……终于熬出头了 引述 (本文zz于tan ji同学的space,点击标题可看原文……) 我们 晚12点,南门半分利,周勇和我对坐。 Z:我们有阵子没聊了,最近在忙啥子。 T:恩,小草搬到北医我们就少聚了。这不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正好来半分利吃宵夜。 Z:恩,没有风也?也好久没看到了。 T:恩,总是天天陪露露去了。 Z:他们两个也是,一会儿好不得了,一会儿又哭哭啼啼要分手,我晓得的分分合合都有五六回了。 T:恩,高中的时候就有几回了,大学不在一个大学还恁个折腾,不晓得目前是一个啥子状态。没有风重色亲友的本质太明显了。 Z:那不得行,打电话喊他娃出来。。。(打电话) 半小时后,没有风进。 一人一扎啤酒,开始八卦最近我看中的某女。。。 ************************** 两年过去了。没有风在北京四大,露露在北京读研,周勇在北京考研,小草还在北医,我在武汉。 昨天收到没有风一短信。说,我们扯证了。 “哦。”我在心里说。只记得高二奥赛我们得了一等奖,曹老师给我们100块钱,让我们两个出学校去买糖给大家吃。我们买了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记得没有风和我都好高兴,没头没脑地往学校后面街上跑。 后来,我们都长大了。 新婚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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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无阳关

  很久没有认真动笔想想写些什么了,像以前那样子,写篇日志都要酝酿很久的状态,最近的时间实在是有点奢侈。只是,因为一个朋友的原因,虽然不想写成送别贴,毕竟现在交通通讯都很发达,空间距离可以淡化得没感觉,况且,我也不想显得太矫情——但是我想仍然有必要抒发一下内心。每次一起吃饭介绍,这位同学介绍我,或者我介绍这位同学,总是有一长串东西:高中同学,类似于同桌的近距离,高中隔壁寝室的,大学的物理距离也很近,35楼到34A只需要一两分钟而已,研究院,那就更近了,虽然比中学远一点点,但处于楼上楼下的距离,还是蛮近的。 可能会有人能够猜出来啊啊,这是谁啊,对,就是班花同学,算了,中文名字就免了,YM同学。我还是真要好好想想该怎么描述这位青年,十五六岁,当我还是个愤青的时候,班花同学就已经是班里学习的楷模了,加上又有来自其他班同学的点评“班花”封号——其实她看起来小小的,我当时总觉得她像小学生,当然,看了现在的样子,也觉得她那阵简直是太小了。那时候大家比较记忆犹新的是,她会以很童真的口气去问题,还是比较可爱的——然而就在她很多次跑去找HXW同学问题的时候,底下默默注视的一群“阴阳怪气的人”(我不记得有没有我了,但似乎没有)就细致注意各种情节,是不是喷发阵阵隐忍的爆笑,甚至加之模拟挥发——我记得,老杨模拟过的。 还有一个共同点是,中学的时候,在寝室里我的座位还是蛮乱的,在那个愤青喷涌的年代,我也认为人家suppose女生会收拾东西是彻底的性别歧视,于是我始终坚持反抗这种偏见,很少去收——我发现班花的桌子也很乱,顿时我很高兴,终于找到一个也不那么整洁的了(事实证明,她的大学寝室也很乱,虽然比我的稍微好一些)。只不过,那时候虽然都是住读,班花的妈妈有时候会送汤过来给她喝,让我很羡慕——虽然她家比我家近,但路程也是需要差不多两个小时的吧。其实好像,自从我到了她们班,我就没有怎么跟她讲过话,直到高三,避不开了,她就相当于是我同桌,于是有时候小tx之,才稍微熟络一点。加之以前她好像周围都是一群可爱的女生,跟我实在泾渭分明,于是好多时候我都宁愿一个人在阳台上思考问题,发呆,耍弄各种娱乐设施,而很少去跟她们玩。 高考完了,有一次路过她家,还去探访过,其实好像到现在为止,我一共也没有造访过几个高中同学的家(要考虑到同学们的家都散布在8万平方公里的直辖市土地上),她家算是第一个了。那时候大家的前途未卜,她一度都觉得自己可能去不了P大了,后来我们还是在P大见面了——第一面见得十分巧合,我淡定且坚信在未名湖边有去35楼的“捷径”,后来紊乱的方向认知系统终于崩溃了——从重庆刚到北京,立体的方位认知需要转换成平面的,而且是东南西北,我一直都不习惯——看来在hk还是要梗习惯些——我走到了木工厂那边,只能去回到湖边去问路——于是又碰到了她的妈妈和她。我的fq脾性一直到了大三才稍微缓和一些,在此之前,估计她都很难捉摸我到底一天在想什么,有时候我会跑到34A 119去跟她一起看电影,有一部是crash,有时候会去翻翻她的书,但更多时候,是校园里碰到,看到一个很像婆婆走路的mm,有时候她的头发烫了,有时候她的头发染了,等等。后来我发现她也是bbs的小有名气的id,常常在feeling发贴,写东西,还有在博客写小说——于是我总是在想,我们真是应该换了专业念——现在实现了一半,我换了,到目前为止还有点热血沸腾,而她,这个社会学女博士,说,唉,我不爱搞学术也。 高中的时候,她有一个寝室外号叫小八——估计是小八卦的意思,可其实我觉得,小女生么,无非也就是喜欢花痴花痴,那还真不叫八卦。到了大学,显然好像她的八卦来源远远比不上其他同学,好像有时候我也挺八卦的,至于后来,她变得愈加宅,真是让我百思难得其解。 但是,班花同学还是蛮关心我的,恩,她一直在bbs feeling上以各个id笔耕不辍,有“才女”的称誉,甚至也写过中学时候的我的回忆片段,让我实在是很高兴——看到自己被旁观,会觉得很有意思——只不过,那个片段只是到了中学就截然而止了,大学,估计我还不敢给她这个阶段的授权吧,研究院,到目前为止我们讨论的都是各种回忆录和学术话题,实在是淡而无味。 鉴于我中学时候比较另类的作风,延续到大学前半段,一般来讲,我都挺喜欢打击她的,只不过好像也没有造成什么严重后果——现在我好像才意识到,人家过得挺温和的啊,波澜不惊有滋有味;fq的生活节奏,的确太激烈了一点。哦,好像她曾经暗自担心我朝les发展——这是因为大二之前我的头发都巨短,且都没有女版的衣服,那时候,春哥都还没有红起来。好像她也忧心过,你看,我们都这么大了,都还没有红!然而我觉得她耐性很好,能够忍受她的“小妹”,阿木,中学隔壁班的同学,大学也是社会学系的一个男生——而我每次跟阿木讲话,总感到他强大的娇嫩气场,让我难以继续。对啊,可能是很难理解的,就像别人也很难理解我一样。 其实为什么要写这么多啰嗦的东西?因为,班花同学,要跟我从2001年以来,第一次远距离的分离了……祝她在荷兰交流愉快——虽然三个月也,我还是觉得不习惯啊,半夜也不能找她散步聊天了……也吃不到她做的菜了……我觉得她做菜蛮好吃的,反正比我弄得好吃。我有一点点恐慌啊,怕有点不习惯…… 恩,发牢骚完毕,没法成篇——故事还在继续……只是好像,都快没啥波澜了…我们都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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